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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清凉

[分享] (转贴)《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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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0 20: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之前报了平安,但是父母见我安然回来,仍然欢天喜地,倒是旁边一些闲人颇为失望,跑过来问长问短,中心意思是怎么又把我给放了。我懒得理这些,关上门来,把存放小鬼魂魄的瓷罐放好后,认认真真地研究起外婆留给我的那本破书来。

  这几天的遭遇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外婆留给了我一笔财富,很大的一笔财富,它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将我带到一个不平凡的世界里,但是如果我不好好利用的话,随时都会下去陪她老人家叙旧——说实话,由于从小比较畏惧我外婆,所以我们交流并不多。
《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共十三篇,每篇数十页,几乎十多万字的正文,同样字数的注释理解,还有许多插图、图谱之类的,说实话,我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掌握。不过当知道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知识后,我现在的动力十足。

  那天我一直津津有味地读到了深夜,直到月亮西移,虫子唏嘘之时,我才被困意袭扰。

  迷迷糊糊之间,我又见到了我外婆。

其实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在做梦,但是这梦真实得不像话。
  外婆来到我面前,很宽慰地看着我,摸我的头,说:“乖孙,你已经初步沟通金蚕蛊了,可以不用下来陪我了……”我身体动不了,但是能够讲话,于是我问她:“外婆,十二法门里面全部都是真的吗?我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也都是真的吗?”
  她看着我,不说话。这个时候我并不觉得她丑了,感觉比以前的印象要亲和得多,过了一会她笑了,她说你自己都知道答案了,还要问我干嘛。她又接着说,你现在也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了,但是还是缺些仪式。她让我回到敦寨的老屋里,去跟神龛的历代法师磕个头,拜祭一下,然后老屋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要了,避秽。

我说好,没问题。然后她又告诉我,书上的东西看过之后,最好烧掉。
  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没有能力保护那东西,拿着就是惹祸,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有冤鬼上门索债,烧掉了无牵无挂。我说好,她又问我是不是跟中仰的罗二妹接上头了,我不记得说了什么,反正她就说不怕的,中仰苗寨的人,传承早就没了……唉!

  说着说着,外婆也在叹息,说我们这一脉也快没了。我那个时候基本都快没有意识了,最后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到她讲:积德行善,好自为之。

第二天我起来,就记得三件事:磕头认祖、烧掉破书、“积德行善、好自为之”。
  这记忆我是如此的深刻,以至于我早餐都没吃,就买来了香烛纸钱,找了辆三轮车前往敦寨拜师,祭奠祖宗前辈。再次来到外婆家,才发现里面阴气确实浓重,我也能感觉到院子里的土地下,埋着无数的虫尸长蛇。对于外婆的嘱咐我没有一丝懈怠,点燃香烛,乖乖地对着大神龛上十来个牌位三叩九拜,恭敬高呼曰:“历代祖师爷在上,小子陆左,蒙龙老兰庇佑,收入门中,望众祖师爷垂怜,不弃我资质浅薄,佑我平安。”
  跪拜完之后,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我感觉神龛上的牌位在那一刻有一股气旋升起,接着我浑身暖洋洋的,全省窍穴像吃了人参果一般,通体舒透。
  我拜完神,烧完纸,片纸不拿,出门前还将鞋子的泥擦干净,散落在堂屋里。这憧老宅已经是我小舅名下的财产了,我走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尔后,这辈子都没有再来过。
  我回到镇上之后,跑到了影印店。这家店子是我一发小(也叫老埂)开的,忙一阵闲一阵那种,正好现在是闲着的时候。我找到他,让他把机子借我一天,问多少钱。他说不用,正好他要去县城采购东西,不开店了。我说好,跑回家里去把破书拿到了影印店来。

外婆叫我把破书烧了,我自然得遵守,但是就我这破脑子,定然不会一时半会消化成功的,不过我这人在外边,歪歪道子自然懂得多,将文本扫描成PDF格式,用U盘保留,然后买个MP4观看(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实现智能化),其实还要方便得多。正好我带了一个8G的U盘,我在店子里忙到了下午,最后总共弄了2.3G的PDF文档,将U盘里面的动作片子删掉一些后,我拷进去,完成了第二份嘱托。

  我在吃晚饭的时候,接到了马海波的电话,他问我有空没,案情有了新进展。

  我没搭理他,笑着说我又不是你们局领导,也不分管政法委,为毛还要跟我汇报?马海波说:“我不跟你开玩笑啦,是这样的,我们把王宝松和他老娘带回去审,疯子根本审不了,她老娘只承认咒死了黄俊子——就是黄老牙的小女儿、藏尸,至于碎尸案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干的……而且罗二妹交待了一个情况,说黄老牙重病也是她下的蛊,无人能解。她说她要见你。”

我问见我干嘛,拉家常?
  马海波软语相求,他跟我说罗二妹已经病入膏肓了,熬不了几天了,让我最好早点过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是不是这个道理。我听到电话那里声音很嘈杂,问你在哪儿呢?这老小子嘿嘿直笑,没说话,结果没过几分钟,我家的堂屋门被人推开。
  为了保险起见,他亲自开车过来接我。
  看见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进来,我父母有些惶恐,好在马海波会做人,嘴也油滑,不一会儿就把我父母哄得高兴。当得知他的来意,我母亲连忙催促我,去嘛去嘛,公家人找你办事,你还在这里吃什么饭?在我们那儿的老百姓眼里,政府的权威非常高(关于怎么树立的我就不赘叙),公家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我父母文化不高,觉得穿制服的(特别是警服),就是公家人,就要积极配合。

  在路上的时候,马海波跟我讲了一下案件的进展。我提出几个疑点:一,王宝松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假疯一切都好解释,要是真疯,罗二妹瘫在床上有大半年了,怎么去挖坟?二,王宝松是碎尸案的真凶,这是我望气望出来的,没有证据,也作不得真,这件事情他老娘知道不?杀人动机是什么?

马海波说:“你的意思是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我说我只是怀疑,黑巫术里面也有五鬼搬运术,不需亲自出手,自有灵物去挖坟,但是罗二妹显然没有这种道行。总而言之,罗二妹罗婆婆才是整个案件的关键,只要她完全开口了,基本就没事了……当然色盖那边还是不要松懈,要真有第三人,一定还在色盖村。
  马海波说:“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讲得我茅舍顿开。”
  我知道他是在奉承我,他们这些几十年的老油条,办过的案子比我见过的漂亮妞儿还多,怎么可能连这些想不到?然而人总是喜欢听漂亮话的,这一句话说得我心窝子里一阵激动,自觉得我的形象也高大了几分,对这个事情的心态也积极了起来。
  我想到了刚刚学到的一个东西,于是跟马海波讲,也许我可以让疯子王宝松开口。
  他说真的?我说可以试试,不过要准备一点东西。他说这些都好办,局里面经费充足,有什么需要采购的,尽管开口。于是我让他准备好檀香、黄符纸、净水、佛乐磁带、功放器等等,这些马海波打电话叫人一一照办。等我们到达县局时,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我在上次我待的那个审讯室看到了畏畏缩缩的王宝松,有着神经质的防备。

马海波说疯子偶尔会失控,暴起伤人,问我要不要给打他打一针镇定剂,我说不用,喂饱饭了没有?旁边的杨宇说吃了三碗呢。我说好,东西留下,你们出去,看录像就好。杨宇赖着要留下来,说要近距离观摩一下神奇的巫术。我想了一下,说也可以,不过制服要扒下来,他同意了,换了一件白衬衫。
  王宝松被铐在审讯椅子上,喃喃自语地说话,渐有渐无,但是神情却是十分防备、神经质。我也不说话,打开录音机,放起了佛教音乐来。这音乐是很平常的那种宁心静气的乐曲,音调和缓、语言简单,在很多寺院或者香烛祭品店里都会放。
  点燃一根檀香,我坐在桌子后面不说话,眼睛闭阖。随着音乐声地持续,王宝松的精神开始慢慢地放松下来,体内的饱腹感又将他身体机能给一点点的侵蚀。
  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王宝松开始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马海波说疯子偶尔会失控,暴起伤人,问我要不要给打他打一针镇定剂,我说不用,喂饱饭了没有?旁边的杨宇说吃了三碗呢。我说好,东西留下,你们出去,看录像就好。杨宇赖着要留下来,说要近距离观摩一下神奇的巫术。我想了一下,说也可以,不过制服要扒下来,他同意了,换了一件白衬衫。
  王宝松被铐在审讯椅子上,喃喃自语地说话,渐有渐无,但是神情却是十分防备、神经质。我也不说话,打开录音机,放起了佛教音乐来。这音乐是很平常的那种宁心静气的乐曲,音调和缓、语言简单,在很多寺院或者香烛祭品店里都会放。
  点燃一根檀香,我坐在桌子后面不说话,眼睛闭阖。随着音乐声地持续,王宝松的精神开始慢慢地放松下来,体内的饱腹感又将他身体机能给一点点的侵蚀。
  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王宝松开始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我用净水洗了洗手,然后将黄符纸取出一张,咬了一下舌尖,将血滴在上面。

  揉匀,开始唱起招魂歌来:三魂丢兮哟难找回,一心游离外,两魄不足惜,昨天吃油茶,今天把魂丢,魂掉不止尽,下生不安宁,魄归兮哟魂归来……我念的声音并不大,音线细小,当然,这些只是依葫芦画瓢地唱,我哪里懂这些?我真正的杀手锏,还是金蚕蛊。

  金蚕蛊,可以置人幻境之中,不得解脱者,受迷惑,服服帖帖。
  旁边的杨宇杨警官眼睛瞪得硕大,喃喃自语地说道:“这是催眠术,还是跳大神?”我不理他,一心跟身体里面的那位爷在沟通,所幸我前面一切都铺垫好,这位房客终于出手了。随着我的声音慢慢变无,耷拉着头半睡半醒的王宝松突然抬起头来,两眼发直,没有焦点地只视前方。我心中一喜,先是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名字、哪里人,多大了,见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出魂状态,便直接问道:“王宝松,你为什么要杀人?”

 他眼球一翻,露出白眼来,语调很轻,但也清晰地说:“我不想杀人,是它们让我杀的。”
  “他们是谁?”
  “它们?它们是山神爷爷……它们说有人得罪了山神,是罪人,就要把它杀了。杀完人,它们就又给我金子,好大的金子,好多的金子……”
  “它们是矮骡子?”
  “它们是山神爷爷呢……可不敢叫它们作矮骡子。”
  “它们在哪里?”
  “山神爷爷在后亭崖子的千年古树下面,千年供奉,万年修行……”
  ……

我和王宝松一问一答,杨宇在旁边刷刷地记录着,我差不多问完了整个杀人碎尸事件的过程,然后和杨宇沟通了一下,证据链、事情经过、还有原由等等基本理清之后,我把檀香掐灭,然后又唱了一段自己都不是很理解的小调,结束了这个过程。

  王宝松幽幽醒来,然后猛力挣扎,重新说起了胡话。
  马海波走进来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到了这个份上,案件基本搞定了,简直太神奇了。我说疯子是杀人了,可是他是神经病,根本就没有刑事行为能力,而且山魈指使魅惑,这种事情我们都信,但是未必老百姓会相信,老百姓能相信,但是未必上头会相信,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他说这些都是小意思,然后又问我,要不然接着审罗二妹罗婆婆?她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没几天了,快不行了,要不是靠毅力强撑着,死亡也就是今天明天的事了。
  我说好吧。

我又和罗婆婆见面了,在医院的重症监护房里,这一次,她的脸上几乎是死气弥漫。
  依旧是杨宇在一旁作记录。
  我站起来向她鞠躬敬礼,她眯着眼睛看我,精神萎靡。我说您老人家指名找我,为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讲好了。她嘴角往上扬,勉强露出了一点笑容,费力地说:“苦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居然还住上了这么好的房子。”
  我看着这门窗围有铁栅栏、满是福尔马林味道的房间,苦笑。
  她的眼睛混浊不堪,动一动,看到我的笑容,也笑,这笑容似乎有解脱的意味,我并不知道,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马海波让我过来审讯罗婆婆,但其实案件已经进入了末尾,至于后面的进展如何,法院怎么判,都跟我,甚至跟我眼前这个老人,没有多大关系了。
  她努力了一会儿,说:“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做一个见证人,说说我儿的事。”

我说你儿子被矮骡子迷惑杀人碎尸的事情,他已经招认了,至于怎么判,那是法院的事情了。她有些吃惊,刚才的思路有些进行不下去了,瞪着眼睛在猛咳,旁边的护士过来帮她拍背,终于,她咳出一口黑红色的浓痰来,这才好转。她怨毒地看着我,说你对他用了什么?他现在是个疯子,一点思路都不会有的。

  我说我用了招魂术,想把他的魂招回来,但是没成功,不过他倒是招供了。
  她问汉人的法院会怎么判?
  我说我不是很懂,不过一般来讲,疯子是没有刑事行为能力的,治不了罪。她的脸色又好了一点。她说她不懂,但是她信我,因为我是龙老兰的外孙。我被她说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感觉有点像武侠小说,高手死之前,对自己的仇家对手钦佩不已,托付小辈。但是说实话,我并没有觉悟去管王宝松的事,我就是个小个体户,我还要养家糊口,还有父母要赡养,我父母五十多岁了还要劳作,我哪里有那闲钱和闲工夫。



王宝松后半辈子的事情,主要还得由国家的有关部门来管,不然我们不是白交那么多税了——哦,错了,在***,纳税人这个词好像并不流行,有关部门也总是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我知道了,罗婆婆殚精竭虑,还是为了她儿子。
  罗婆婆问我去看了那个黄老牙了没有。我摇头说没有,我没事去看那个奸商干嘛?
  她很奇怪,说我不是黄老牙请来对付她的?我摇头,说纯粹是一个打酱油的路人。她不懂什么叫打酱油,于是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讲起,她默默听着,完了之后长叹一声:“唉,这就是命啊……”我发现,我外婆、罗婆婆她们这些人,都十分信命。
  不过也是,搞这一行,什么也不信,自然是不可能的,冥冥之上自有神奇。
  我也开始有点信了。

罗婆婆情绪不是很高,她只是说她给黄老牙下了蛊,这蛊天下间除了她,谁也解不了的,她说我要不信可以去看看,但不要乱试,一步错立刻死掉。我说哦,那又怎么样?她要我问一问黄老牙的家人愿不愿他活着,要想活,就要解蛊,要解蛊,就需要负责她儿子往后的生活,包括治疗的费用。

  我说我帮你问问吧,这东西也不打紧,黄老牙还有意识么?问他最管用。
  我现在想明白了,罗婆婆是准备讹上黄老牙他家了——她最开始是准备报复黄家的,于是最开始将黄家抵抗力最弱的小女儿黄俊子下蛊弄死,制成小鬼;然后开始折磨黄老牙,但是当王宝松出狱之后,罗婆婆开始发现儿子已经疯了,她一离世,若没人管,儿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于是筹谋着今天这一场。

杨宇打了电话,黄家很快就传来消息了,她们愿出50万,将王宝松送到州精神病院治疗,并负担后续的一切费用。我早听说黄家是我们那个穷县里数得上的富豪之家,此刻果然阔绰。我把那边的消息给罗婆婆说明,她说这件事情,要我来作保,如果黄家不守信,有我仲裁她们。听着意思她是指望若黄老牙蛊消好转,黄家翻脸不认人的时候由我出手维持契约。

  我断然拒绝,这种鸟事我一点儿都不想招惹。
  见我不肯,她咧着没牙的嘴在笑,然后问我:“你是不是把那小鬼收留了?”我说始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说你不会养,没几天灵体消散,三魂七魄皆无,永世消弭。我说得了吧,我们家又不是没有这法门。

她很无奈地说,她有个法子可以召回小鬼的地魂(又为识魂),唤醒记忆,重开灵智。
  我心中一动,唤醒记忆对于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吸引力,但是重开灵智的话,就真的让我眼馋了。小鬼属阴,原本的心性即时再淳朴善良,但是也要被秽阴之气洗涤心智,变得善妒、记仇、暴戾和懵懂,异化为邪物,最后心智全无,只有残暴的本能。倘若能够召回地魂,重启心智,这样的小鬼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世界观,方有所成就。
  而作为它的主人,我则才会水涨船高

我同意了,说如果有,那我愿意做这个见证人,一方毁约,我来追究。她看着我的眼睛,说要我发血咒,我心中一跳。要说往日,作为饱受党教育多年、持无神论的我,赌咒发誓就跟放屁一样,自然不会拒绝。然而我苦读了几天书,自然不敢答应。
  什么是血咒?那是一种以自己的血液作为导引,念咒语,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移植到另一个人体,或者契约里面。前者是以生命为代价,后者是以失血为代价。这里我们专讲后者,倘若我没有执行契约内容,或者执行不力,便会诸事不顺,而且还连累家人,虚弱、多病甚至得血液病而死。这种咒法恶毒之极,最早据说源于泰国的降头术,然而苗疆的黑巫术、茅山道术等等旁门左道中亦有类似法门。

我是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罗婆婆的如意算盘竟是这个。
  我拍拍手站了起来,跟她说到:“罗婆婆,那法子你要是给我,我自然高兴,以后见到王宝松也有一番照拂;你若是不敢给,我宁愿让那小鬼洗衣做饭搞卫生,给我当丫鬟,也不愿意为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去冒险,风险和收益完全不对等嘛。我回家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我转身就走,没走到门口就被她叫住。我平静地看着她,推门的手却没有收回来。

  她满是眼屎的一双眼睛里流出了眼泪来,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无动于衷地看着她,要以前我真的就心软了,但是一想起她床下埋着的小女孩尸体,想着那些恶毒的咒法,我心就如每天早上的老二一般坚硬。

  我想起了鲁迅先生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她说好吧,折中一下,那她对黄老牙发血咒吧。我说这可以,反正不要让我吃亏就行。我知道她并不太情愿——黄老牙遭此一劫,或不过一二十年,到时候黄家人损毁契约,她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黄老牙在州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治疗,查出来的是血吸虫肺气胀,然而钱花无数,效果不见好,正准备转院去一线城市呢,前两天得到消息,便还没走。刚才接到电话,就已经启程,立马赶过来了。

  事情谈妥,我最后问罗婆婆:“是青伢子帮你去下的蛊吧,挖坟、接尸油、制小鬼这些事情,也是他干的吧?这小鬼现在才十四岁把,胆儿挺大的!”
  罗婆婆不看我,闭上了眼睛,没有作答。

我和杨宇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我认真对他说:“记录里面哪些该删,哪些该留,知道吧?”
  杨宇点头说知道,我跟他确认:“有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不然会长虫的,知道不?”他听出我有威胁的意思,默默的看着我一会儿,认真地点头,说好的。他问我的这些黑巫术是怎么学的?科不科学?我不说话,沉默着,我也没有答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犯忌讳了,连忙道歉。
  我说这些不妨紧的——对我来说,杨宇这种身份对我穷乡边民来说算得上太子爷了,其实中有还是有些忐忑。过了一会,那个叫做黄菲的女警察过来了,她问我杨宇说的是真的么?我说哪些事?她就讲她伯黄建设(我这时才知道黄老板的真名)是真的被下蛊了么?
  我说我怎么知道,罗二妹说是,你们要信就试试,不信拉倒呗。她顿时眼眶就红了,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


  说实话,在我见过的女人里面,黄菲算不上最漂亮的,但是绝对是最独特、最有气质的一个,她皮肤白嫩、五官精致、身材也曲致玲珑,一米六七的身高再加上闲时那鸦色如瀑的长发——最关键是她穿上制服时的那飒爽的英姿,即使是最挑剔的男人来看,都不得不心动。


但是,她是女神,有文凭有工作有背景,而我呢,说不好听点,就只是一个乡巴佬、穷吊丝,会点巫蛊之术有什么用,能来钱么?我们两个,倘若没有这一次案子,生命中从此定无交集,我即使有一些花花心思,但是也只是徒劳而已。
  有时候,人对某些镜花水月的东西太过期望,反而受伤。

  看看穷困一生、瘫痪在床的罗婆婆就知道,这些东西,登上不了大雅之堂的。
  滚滚的时代洪流,终究会把它淘汰。
  也许是自卑吧,我对黄菲一直就有一些抗拒感。然而她雨打梨花的哭容,却一下子把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给击中,看着她那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蒙上雾色,眼圈泛红,我连忙说:“好吧,好吧,我跟她谈过了,你们要是肯负责她儿子,应该就没事了。”我心里面在嘀咕,好歹也是人民警察,怎么说哭就哭?

 谁知她立刻笑了起来:“真的?”
  我说真的。
  这个时候杨宇拉着我到一边说道:“色盖村留守的同事打来电话,那个叫做王万青的小孩子跑了。”王万青是青伢子的大名,他应该是罗婆婆的徒弟吧。我想到了自己16岁独自出门打工、在外漂泊的日子,心中一酸。不过我不能和他比,就他那心理素质,比我一万倍。点了点头,不想管这些,连杨宇问我要不要去中仰苗寨说找人,我都没答。
  再过了两个钟头,一身脓疮、腹部鼓涨的黄老牙被送到了县人民医院来。


在罗婆婆的重症监护病房里,由我见证,双方签署了口头契约。
  随后罗婆婆以解蛊不外传的借口将所有人赶出去,我毫无高人风范地蹲在住院部三楼的楼道口,杨宇问我要不要抽烟,我说不用,我看他有话对我讲,就跟他下楼去。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面,他抽完一根烟,然后问我,能不能教他一点巫蛊之术。
  我说不行,他急了,说必当重金为报,又说要拜我为师。
  我还是摇头,诚心诚意地跟他讲,巫蛊之术上不得台面,有伤天和,而且一个不小心,会反噬自己,看看罗婆婆就知道,下场十分惨。我是没有办法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你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没有必要。若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找我便好,朋友一场,能帮定会帮。
  杨宇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楼主| 发表于 2012-11-20 20: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说陆左我知道你这种奇人异士讲究个缘分,我也不强求,只希望我们这朋友,能够长久。我说这肯定。这时候黄菲慌慌张张跑下来,胸前一双硕大的玉兔乱蹦,小脸急得通红,说听到他伯在房间里面一声大叫,问我怎么办?我跟着她一起跑上去,听到里面的哀叫声渐渐减缓,又过了一会儿,罗婆婆说陆左你进来吧。

  我打开门,一股熏丑腐烂之气传了出来,只见躺在车椅之上的黄老牙脸黄如金箔,眉心一点血痣,显然已被下了血咒,牙齿一直在打战,发出“咯咯咯”地响声,不过肚子倒是消了很多,下身屎尿齐出,从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里流出许多黑汁来。

  我看向罗婆婆,说你连壮族的肿蛊都会放?
  什么是肿蛊?这是广西壮族的一种特有手法,密而不闻,中蛊者腹大、肚鸣、大便秘结,甚者,一耳常塞,幻听有厉鬼缠身,饱受折磨,但是却困而不死,十分阴毒。
  她说你倒是好见识。

我见她也是费尽心力,生命烛火奄奄一息,只是叹气。她告诉了我如何找寻回小鬼的地魂之法,并不复杂,我在心中默记一遍,然后喊黄老牙的家属进来,罗婆婆给他们讲如何解除残蛊余毒的手段。我在旁边听着,闻所未闻,而且药引居然是找齐十二只成年母刺猬,每日熬煮红糖生姜,于傍晚吃下。

  罗婆婆厉声警告黄老牙家属,不要忘记誓约,否则不但黄老牙要立即惨死,家人也要遭受连累,生意萧条,家宅不宁。黄老牙家属连连点头,忙说不敢。

  我出了医院,黄老牙的家属,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他老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妻弟)还有一个穿县一中校服的男孩子(他大儿子)追上了我,他妻弟问我,陆大师,那个老乞婆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严肃地看着他们三个,说你们也不缺钱,事关黄老板性命,你们不要失信,否则到时候后悔莫及。

他妻弟说蚊子在小也是肉啊,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

  那少年也帮腔,愤愤地说你们这是封建迷信,设好套一起来诓骗我们家的钱呢。

  我猛一回头,死死地盯住他们两个。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僵直了,腹中翻涌,金蚕蛊“吱吱”地在脑海里面疯叫,我咬着牙忍着心中的暴戾,却感觉眼球往外鼓。我想我那个时候的样子肯定很恐怖,他们三人都被我吓得不轻,他老婆哆哆嗦嗦地说,陆大师你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


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缓过神来,淡淡地说:“你们两家的恩怨我不清楚,但是黄老板仗势欺人这一节,确实做得不对,命中自该有这么一劫。你们先照罗婆婆说的做,等黄老板醒转过来,让他来做决定。不过作为见证人,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不按契约做,黄老板那种惨样你们也见到了,出了事情不要再来找我。”

  我说的很决绝,他们三人表情各异:他老婆很惶恐,而妻弟则表情讪讪,最可气的是他大儿子,居然瞪着眼睛,很气愤地看着我……我没再理他们,扭头就走。

县城物流不畅,我第二天跑到市商贸广场,买了一个能够看电子文档的MP4,花了大价钱,但是里面有一个密码功能让我十分喜欢。

  我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我在东莞的合伙人阿根,他问我事情忙完没,什么时候回来?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将发生巨大的转折,于是跟他说扯到一桩命案里,被限制离开,不过也快了。他说哦,然后告诉我一个消息,上次跟我提的那个小妹辞工了,我说我知道了,他沉默了一下,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对我有些不满了,生意是两个人的,他肯定想着自己在东莞忙忙碌碌、奔波劳累,而我却在家里面撒谎放长假,自然很气愤。

  接着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黄菲打来的,她跟我道歉,说她伯妈很后悔昨天冲撞了我,问我今天晚上方便不方便,她们在杉江大酒店设宴向我赔礼道歉。我说不用了,让他们履行承诺,一切安好,要不然,天神下凡都不管用。黄菲很幽怨地跟我说了几句,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说没有,我现在在市里面,是真没时间。

我们又聊了几句,黄菲跟我说了一些案情的进展情况,我勉强应付,挂了电话。
  我在市里面一个人逛了一中午,专门跑书店。买什么呢?都是买一些世面上关于巫蛊、病毒学、易经八卦、道家佛经和旁门左道的书籍。这些正式面世的东西究竟有多少参考价值,我不得而知,也只是为了开阔眼界而已。
  我回到家里又待了三天,之后刑副队长打电话给我,说案子破了,请我务必去参加局里面举行的庆功会,我说不用吧,我这样的人,最好不去。他不肯,说会后的晚宴要我务必参加,那两个被我救的干警还等着给我敬酒呢。正说着,听到门外有车子的喇叭声,刑副队长哈哈大笑,说杨宇到了吧,带你过来。
  我打开门,果然是杨宇。

他很热情地跟我拥抱,然后说本来老马准备来的,但是他这次是主角(我的大部分功劳都让给他了),所以耽搁了。于是我上了车。庆功宴在林业局下属的大酒店举行的,我在一个包厢里,上次参与行动的几个人和部分领导都在,不断有人进来敬酒。好在我也见过一些世面,倒还能够应付自如。
  席间马海波告诉我案子结了,罗婆婆承认了杀害女童的罪状,而碎尸案也有充分的证据认定王宝松是凶手,案子已经移交到检察院,由公诉机关走司法程序了。我点头说知道,问首尾处理好了没有,他说没问题了,上面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回复 收藏 举报 1993楼作者:腊月梅花香X 时间:2012-11-14 21:01:00
  我晕。又回错了,,,,,LZ,各位看官,是在是抱歉了
回复 收藏 举报 1994楼作者:月光划痕 时间:2012-11-14 21:02:00
  @南无袈裟理科佛 1980楼
  丧尸是僵尸的一种吧,电视剧的太夸张了……
  狼人和吸血鬼,你觉得有没有?……
  其实……
  -----------------------------
  说话说一半,长大没人爱。。。。。
回复 收藏 举报 1995楼作者:颂赞主恩 时间:2012-11-14 21:02:00
  楼主辛苦、第一次追下来.别太煎熬
  
回复 收藏 举报 1996楼楼主:南无袈裟理科佛 时间:2012-11-14 21:02:00
  黄菲又来找我,依旧是提起她大伯一家人请我吃饭的事情,我跟她开玩笑,她单独请我我就去,其他人一概不见。她居然甜甜一笑说好呀。杨宇告诉说老马哥要升值了。
  当晚,马海波喝得酩酊大醉。我喝了三瓶左右的白酒,结果一点醉意都没有,我知道这都是金蚕蛊的功劳。然而从那天晚上过后,我开始变得嗜酒了——这么说好像有点歧义,应该说是金蚕蛊开始变得嗜酒了,而它总是连接我的意识,让我时隔一两天就喝点酒喂它。
  我发现,除了毒、虫,喂蛊喝酒也可以。

庆功宴之后,我得到了李德财的消息,有人在青山界色盖村的邻村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救回来之后,关于之前的那段记忆一点都没有,身体极度虚弱,不过好在调理好了之后,已无大碍。马海波、杨宇和我成了朋友,没事经常叫我喝酒,有两次黄菲还约了我在一家山寨的上岛咖啡喝咖啡聊天,她很好奇我的事情,总是缠着我问东问西。

  经过了解,我才知道黄菲比我还大两岁,是正规警察学院毕业的。

这些都不谈,其实我对她还是蛮有感觉的,身材火爆、脸盘又靓,性子又活泼,要是做我老婆,其实真的是一件美事。不过我看得出来,黄菲她只是对巫蛊之术有兴趣,对我这人其实想法很单纯,还是朋友。我不知道她是真傻假傻,试探了几次,发现不对劲,很保守,我那时已经不是纯清少年了,谈感情还是谈需求,明了得很,我怕我陷进去,于是果断撤退。
  我返回色盖村了一趟,去罗婆婆给我讲的地方,挖出一颗小孩子的乳牙,用红布包好。
  这颗乳牙,后面有大用。

又过了一个星期,阿根再次打电话过来催我回去,于是我没有再继续逗留,打点行装,带上了装着有《镇压山峦十二法门》的U盘和MP4,还有一个娃娃造型的陶瓷罐、一大堆书籍,坐班车到怀化,然后买了车票,转乘四川达州至广州的火车,返回广东。

  这段旅程足有二十多个钟头,我一个人窝在硬卧上研究MP4里面的资料。
  有一个粉雕玉琢的鬼娃娃帮我捏腿捶肩。


  ***嗯,这一段讲完了,接下来讲楼主回东莞的事情,嗯,考虑到某些同学的感情,我把地名模糊化吧,不再写真实地址了,你可以当成是任何地方的城市**********



店子的生意忙,我没叫阿根来接我,自己乘车返回了东G。
  到了D市,我先回在厚街的家里把行李放下,洗了个澡,然后打电话给阿根说我回来了。他说好,今天晚上给我接风?我说我来请吧,大家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叫上店子里面的人一起去,吃饭唱歌一条龙。阿根说我去定地方吧,你要不要来店子里看一下?
  我说好的,一会儿就过来。

  饰品店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开车不要二十分钟。
  这个饰品店是我去年的时候和阿根一起盘下来的。我前面说过我05年的时候两手空空又返回了南方,在被骗去做传销之前,我曾经在一家小台资制造类的工厂里做到过生产副主管(又叫做副课长),那段日子我到现在都还颇为自得,忍不住跟别人提起——想一想,一个未满19岁的年轻人,又没文凭,能够在手下面管二十来号人,有的还三四十岁,那得有多骄傲?



我重回南方之后的日子有些惨,我没有再进厂,而是先打了几天临时工,然后瞅准商机,在珠H的一个工业园里面倒腾了辆三轮车,早上卖蒸玉米、摊煎饼、稀粥等早餐,中午去跑保险业务、揽客,还有帮人淘宝代购,晚上工人下班了我就去跑摩的,帮人搬家等,真的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累得跟狗一样,整整四个月,我瘦了二十斤。

  但也是那个时候,我在短时间里累积了一点资金,于是就盘了一家快餐店。
  人说穷不穷,其实是没有逼到某个临界点,真逼急了,什么做不来?我有个同学,刚开始大学毕业,找了一家药店做事,轻轻松松,一个月两千多块钱。后来家里出急事,要用钱,一毛储蓄都么有,结果长辈去世了,才后悔莫及。
  最近联系上他,在深Z打拼,一个月工资上万,那只是努力两年的结果……

  这都不提,快餐店做起来还可以,利润大,时间也闲适了。

不久之后,我遇到一个香港老板,跟他跑了几单生意(具体是什么生意就不说了,反正不好听),又赚了一点钱。尔后承蒙那老板看得起我,给我指了条明路,让我和他表弟合伙搞生意,于是我就火速把快餐店盘给一个老乡,来到了D市。
  阿根就是那个老板的表弟。


我来到了位于商业街附近的店子里,发现阿根不在,几个店员纷纷叫“陆哥好”,我跟他们点点头,问根哥呢?店子里的负责人阿美跟我说根哥去定餐去了,说晚上给我接风洗尘。我说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晚上玩开心一点,几个店员都很高兴地说一定,一定的。

  我让大家散了,留阿美跟我讲下店子里的情况。
  我和阿根这家饰品店主要销售一些时尚饰品、化妆品、化妆工具、精美小礼品和家居小饰件等等,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品牌商加盟店,在东官市东城区这里拥有两家店面,四个独立柜台,阿根平时负责物流和售后,我负责营销和管理以及其他杂项,不过做了快一年了,生意也基本上了正轨,也有了几个精干的团队成员,并不用太操心。
  聊了一会,基本没有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阿根进来了。

我们紧紧握手,让小美去忙之后,阿根和我坐在店子后面小小的办公间里聊天。扯了一会家里面的事情,我并不会将那些离奇的事情跟他讲,于是便大概略过。阿根对我外婆的去世表示了遗憾,然后讲了讲最近的生意情况。谈到王姗情(就是之前提起的那个小妹)的辞工,阿根的语气就有点责怪我,他说你要早点回来劝一劝,说不定能够留住她呢。

  我问她现在人呢?
  阿根语气有点苦涩,他说玛的,姗情那个狗曰的男朋友在XX(一个城中村)那边租了个出租屋,自己拉客,70块钱一次,骂了隔壁的,真想找人揍死他。我笑,说这还是游击队,难怪便宜,抵不上洗脚城、夜总会这种正规军的价钱——按说王姗情的价钱不止这些的。
  阿根的表情有点冷,他看出来我是故意这么说的,问我什么意思?

我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兄弟,阿根我当你是兄弟,所以讲话重了一点,那妹子现在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她已经下水了你知道么?都说“裱子无情,戏子无义”,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但是人家都已经为了赵刚那小子,自己去做的鸡,那是爱,是最纯粹最无私的爱,是伟大的爱情,但是,这爱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知道么?

  我从兜里面掏出两百块,拍在桌子上,说:“你要是喜欢她,我给你钱,你去找她,70块钱,正好三次。玩完之后保准你会腻。”阿根听完我说的话,猛地一震,站起来想打我,但是犹豫着,却没有。他颤抖着嘴唇,缓缓蹲在了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有压抑不住的、呜呜的哭声传来。

叹了一口气,阿根他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但是并没有经历过几次情事,为人有些内向,这也是他表哥顾老板让我这么一个要啥啥没有的家伙跟他合伙的原因。阿根要是有他那个香港表哥一般的精明,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阿根仍旧想不通,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开朗起来。去量贩KTV唱歌的时候,我问阿根一会结束,送员工们回家,要不要带他去夜总会解脱一下,他摇着头说不用,他现在没有转过弯来,过几天就好,我点头,说你自己想清楚,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唱K的时候,我们店里的几个小妹一直缠着我喝酒,我来者不拒,结果把好几个都灌得头重脚轻,几个小子笑着说陆哥你回一趟家,酒量变大好多——事实上他们有的人比我大好多,但是都习惯叫我陆哥,大概是我年少老成吧。叹了一口气,阿根他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但是并没有经历过几次情事,为人有些内向,这也是他表哥顾老板让我这么一个要啥啥没有的家伙跟他合伙的原因。阿根要是有他那个香港表哥一般的精明,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阿根仍旧想不通,以至于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开朗起来。去量贩KTV唱歌的时候,我问阿根一会结束,送员工们回家,要不要带他去夜总会解脱一下,他摇着头说不用,他现在没有转过弯来,过几天就好,我点头,说你自己想清楚,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
  唱K的时候,我们店里的几个小妹一直缠着我喝酒,我来者不拒,结果把好几个都灌得头重脚轻,几个小子笑着说陆哥你回一趟家,酒量变大好多——事实上他们有的人比我大好多,但是都习惯叫我陆哥,大概是我年少老成吧。

一直玩闹到十二点,两个老油条一点的员工跟我说一声,嘻嘻哈哈地融入夜色里,寻欢作乐去。而我和阿根则一人拉一车,避开警察把这些人一个一个送回家。我最后送的是店长小美,她喝得半醉,我打电话给她姐,让她到楼下来接一下。我挂完电话,小美倒下身子抱着驾驶座上的我,迷迷糊糊地喊陆哥。

  她下班的时候换了一身靓丽的鹅黄色短裙装,丝袜,喝了些酒,秀丽的脸上白里透红,身材玲珑,声音软糯,眼勾勾地看着我,风情万种,让我的心一下有些荡漾。

想一想,自从上一次跟那个OL前女友分手之后,我过了差不多有好几个月的和尚生活了。小美是我们店里的店花,河南妹子,长得很漂亮,单身。我知道她有一点喜欢我,但是我却秉承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一直不敢伤害她。

  然而此刻,体内莫名就有一股燥热的冲动。

  好在小美的姐姐很快下楼来接她了,她姐是个少妇,风姿绰约,我问要不要帮忙扶上楼去,她说不用,二楼,就几步路,不用麻烦陆老板您了。我扶小美出来,看着她们进了楼里,闻着车里面残留的香气,恍然若失,过了好久才开车离开。

回到厚街附近的家里,已是半夜。
  我住的一套三居室,在十二楼里。打开防盗门,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我集中精神看,发现我带回来的小鬼爬在客厅的地上吹灰尘。我现在已经明确了她的身份,她真的是黄老牙的小女儿、黄菲的堂妹子黄朵朵,但是因为经历过罗二妹的炼化和时间的推移,已经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智力也有点退化,像是四五岁的小孩子。

  我之前跟她沟通过几次,所以叫她朵朵,她也答应。
  见我走进来,她抬起头,露出婴儿肥的小脸,她的脸很精致、漂亮,像她母亲,生前是个很萌的小美人儿,脸很白,牛乳一样,但是倘若细看,便会觉得有一点青朦朦的青黛色。我伸出手,她爬起来,然后跑到我面前,飘起来抱我——她其实是一种灵体,没有实质,但是我却能够抱到她,当然也没有实体,只是一种摸到气球的感觉。

我托起她,就像托起一只氢气球,我问你在搞卫生啊,她点点头,嘴角上翘,然后眨巴眼睛。我说那你弄吧,我离开太久,家里面灰尘很大呢。她委屈地比划着,我看了一下,直到她说她搞了很久的卫生了。我俯下身子去抹了一下地板,有灰尘,于是我跟她说方法不对,重来。看着她一脸天然呆的无辜,我便觉得很好笑。

  小鬼虽然是灵体,但是对世间实体其实还是有一定作用力的。

这世间的小鬼分两种,一种是攻击型,这是引横死的孤魂野鬼炼化,他们擅长使正常人变疯,有的能追击入室盗贼,甚至扭断敌人项颈。现在已甚少人使用,据我所知,只有在东南亚的高棉边境地方或伊斯兰偏僻区,时或听说。还有一种是慈善型:他们擅长招顾客上门,守护住家庭院,帮主人带来正偏财,化险为夷。并能促成和合,增强魅力。
  这东西在在东南亚一带是非常普遍,如泰国、印尼、马来西亚、高棉、缅甸、新加坡等地, 传闻有很多商人、艺人,团体就有养小鬼, 当中以赌场为最多。在国内其实还是比较少的,滇黔高原的深山和藏地,也有些。

  所以我碰到朵朵,倒也是有些缘分。

小家伙开始很怕我,但在我研究透罗婆婆和十二法门里面的资料之后,我们的沟通很顺畅,指使起来也听话。她有的时候懵懵懂懂的,但是勤快,叫她做啥,虽然有时候不愿意,但还是认真做了,有时候逗她玩,挺开心的,让我感觉有点像自己养的宠物——至少比我体内那条金蚕蛊乖。

  拖把她力小提不动,我找来一条旧毛巾,弄了一盆水给她,她很听话,乖乖趴在地上擦了起来。而我则旅途劳累得不行,于是去浴室泡澡。放满水,我躺在浴缸里向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人生真的是好奇妙。水温热,龙抬头,我一会想着前女友火爆性格的身材,一会又想起黄菲那英姿飒爽的制服诱惑,一会又想起刚才小美柔软红嫩的嘴唇擦过我的手……

  LOLOLOLOLOLOLOLLOLOLOLOLOLOL……

  突然,朵朵浮现现在我的面前,左手提着湿淋淋的毛巾,右手手指放在嘴里面嘬着。
  她一双眼睛想黑色的猫眼石,一幅好奇小猫的模样看着我……

  我:“……”

讲一下我当时的经济情况:07年末的时候我确实有一辆车、两套房,但其实是因为我看好房地产,跟阿根的表哥顾老板借了一些外债,而且还有房贷要还,所以其实手头并不阔绰,还款压力很大。即使是给我小叔那2万块钱的营养费,都有些肉疼。
  当然,如果我把饰品店的股份拆出来,还是有点钱的,可那是我立身之本,不敢乱来的。

  提起我这一生之中要感激的人里面,真的太多,但是在05、06年,我最要感激的人就是阿根的表哥顾宪雄顾老板。对于顾老板我向来是十分的敬重,要不是他能够给我机会,说不定我现在还在某个工业园旁边的村子里面开着快餐店呢——人要懂得感恩

 2007年九月下旬,我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状态,每天视察店子、进货、招揽顾客、算账结算、扩展业务……这样的生活说忙也忙,说闲其实也闲,主要是看我舍不舍得放手。

  以前我是一个事必躬亲的人,对很多事情都是手把手的做,这一方面是由于阿根比较单纯善良、性子也比较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把这当成是自己的事业。结果弄得很多店员说我是“拼命三郎”、“陆扒皮”……不过也由于我惯来严厉要求,而且以身作则、做事公正,下面的人比较怕我,也服我,使得阿根虽然股份比我多,但是别人却把我当头儿。
  这次回来,我开始把事情放手到之前培养起来的、比较信任的人手上,除了每天的资金流盘点之外,我基本都是放手了。

  很多人都说陆哥回一趟家,变了性格。

我开始闲暇了,于是每天白天就研究MP4 里面的十二法门,晚上回去就在电脑里面看,当然也旁类及通地看些杂学左道,相互印证。有时候痴迷得废寝忘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自己的脑袋开始变得聪明了,记忆力增长,回忆东西像印画片一样,那些晦涩的东西,开始懂了起来。

  当然,我那阶段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给朵朵招回地魂,恢复灵智的事情上来。
  在道家里面有三魂七魄之说——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这里面的魂指的是能离开人体而存在的精神;魄,则指依附形体而显现的精神。

  讲一点,很多巫蛊道术,都是以道家的理论为基准,实验而得。

  三魂在古代也有称之为“胎光、爽灵、幽精”,也有人称之为“主魂、觉魂、生魂”或“元神、阳神、阴神”——总之朵朵由人即鬼,经历生死,被保留下来的主体意识,只有生魂,也叫做阴神,最开始如风中火烛,转瞬即可灭,不留世间,然而被秘法逆转,经历了万千苦难终于存留,却也被阴风洗涤,有些磨灭了记忆、亲情和人性,而其这些还会随着年岁的增长渐渐淡薄,最终化为鬼戾。

  唯有将其离体的地魂召回,融合,方能让其长久存在。

  如何召回缥缈不可觉的地魂,罗婆婆自有秘法,为此保留了朵朵生前最久的一颗乳牙
发表于 2013-2-28 23:12:5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我还在追着看。
发表于 2013-3-1 00:55:04 | 显示全部楼层
{:soso_e160:}
发表于 2013-3-1 18:31:24 | 显示全部楼层
占位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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