棃树下的传说 “凿高涧引赤水水流下涧,崇山岭峡路口快快转头,植棠坑茶里墩大房打油,柿坑梅子坝东角楼见诚心”。这是陈小白先生写礼士的竹枝词,礼士镇位于和平县南部,东邻林寨、东水,西南与东源船塘交界,西北连接公白镇,澄溪河贯通东西流向林寨,赤水河环绕西北汇入新丰江,早年因当地盛产热带红木赤棃树而闻名四方,人称“棃树下”。后来改名礼士,意指“礼贤下士”,说起这段历史,还有故事呢! 传说崇山下,早前树林茂密,山上有虎豹豹狼,有一天夜晚,有个黄斑虎脚趾踩断一个竹头,竹刺刺在爪趾里,老虎痛得打滚,哀声呜咽,崇山下叶姓一户人家,吓得闭门龟缩,老虎一阵阵“呜”“呜”之声,让人揪心,老奶奶实在不忍心,按好被窝里的孩子,探头对窗外说,“虎哥,你叫得这般凄凉,是否脚爪有刺,你这么呜咽,我的小孩怕呀,你可将脚爪伸进窗台,我给你挑刺,没事的。”老奶奶一连说了二三次,只听窗外一阵翻滚声,果然从窗口伸进一只毛茸茸的虎爪,虎爪插着一根篱竹尖,老奶奶用手拔呀拔!拔不岀来,她让虎哥稍等,转身从梳妆箱拿岀做鞋用的椎子,小心翼翼地给虎哥挑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奶奶额头滴着汗珠,终于将竹刺子弄岀来,然后从观音娘娘神台上抓了一把香炉灰撒上伤口,她对老虎说:“虎哥,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千万别吓唬我家里人”。老虎“呜”了一下,就蠕着走了。 过了十来天,屋背山上虎啸声声,老奶奶颤颤抖抖地大喊:“虎哥,你又来了,孩子怕啊!”老虎仍“呜”“呜”大叫,虎尾乱摇,老奶奶往窗外一看,只见屋沟里有咬死的山羊、山兔和野猪,老奶奶好生奇怪问虎哥是不是给我家的,老虎“呜”了一声,老奶奶只好开门去捡回来,老虎看着老奶奶拖回野兽,“呜”了一声,扬长而去,自此,老虎常着猎物给老奶奶。 后来,叶家人渐渐生活好转,他们全家懂得老虎尚能重义,知恩报恩,自己更要供养儿孙辈读书识礼,教习他们做人的德行,传承助人为乐之风。再后来,叶家成为当地名门世家,清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河源城化龙桥重修,化龙桥侧的古榕树下新立的庙坛昇座,那天叶老大人对家人说,我要到河源城化龙桥伯公坛赴任登龙位,你们在家要好生兴业,叶老大人这么一说,家里人一点都不懂,有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叶老大人见家人不信,便自行沐浴更衣,梳头挽髻,家人大惑不解,中午时分,家人在门外叫叶老大人吃午饭,叶老大人却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们听!天上的鼓乐队己来了”,待家人再问时,叶老大人连说了“来了”、“他们来了、、、、、”,未几,房内就寂然无声,家里人推门进去,只见叶老大人脸色红润,神态自然地仰卧床上,只是鼻孔无气了,家人这才知道老大人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待料理完后事,儿子们不服,于是径直到河源城看个究竟。 来到河源城,化龙桥头古榕树下,果然立有一座新的社坛,一问在此烧香的,正是七天前午间昇座的伯公坛,时间与叶老大人西归的时间正好相同,神像也塑得与叶老大人一样,眉清目秀、红润慈祥,叶家人即跪地三叩,恭诚祭拜。 从此,叶家人敬拜化龙桥伯公坛成为百年不变的习俗。 到了清光绪年间,叶家有弟子赴京城考试,路遇河对岸老屋下的黄公子,相敍后,大家深感相识恨晚,天南地北,诸子百家,无所不谈,到了京城后,黄公子因受了风寒,身体不适,竟卧床待药,叶公子彻夜未眠,细心照料,黄公子才得于痊逾,黄公子感激涕零,要与叶公子结拜金兰。 叶公子年长两月为兄,黄公子迟生两月为弟,黄公子说:“叶兄,从今起我们是一家了,今后如你生儿子、我生女儿,我的女儿嫁你儿为妻,如果我生的是儿子,你生的是女儿,我儿娶你女为妻,如双双都生下男儿,大家就结为兄弟,如都是生下女儿,她们就结为姐妹吧!不知你意下如何?”叶公子说:“贤弟此言,正合我意,就这么定着了”。 过了几年,黄公子是龙门县教谕,生下的千金叫运娇,叶公子己是七品文官阶儒林郎,生下的儿子叫云平,云平随父辈学习经史, 勤奋好学、聪明过人,少年时廷芳初露锋芒,长大后云平尊照父母之言,与运娇喜结良缘,成婚后云平进取功名,在乡试中名列榜首, 宣统年间被委任棃树下约正,1911年10月,叶云平拥护孙中山先生推翻帝制,被国民政府推选为乡长,叶云平嫌棃树下这个名字不文雅,他.以《新唐书·李勉传》取礼贤下士之意,将棃树下更名为礼士,自此以后,便有了“礼士”这个乡镇的美丽名字。(陈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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