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2007年6月15日,与佛山九江大桥被撞断的同一天,下午,本县阳明镇聚兴村,曾曾德升、曾德生、曾日晒、曾德彬四名初三同学放学回家走到利江河边,对岸房子就是自己的家,过桥就到了。<br/> 但发现木桥已被洪水冲断,又发现没有渡船,四人在断桥下面300米的滩口游水过河,这段河两边都是沙滩,便于下河上岸,但这里是急滩,宽有60多米,河流是反弓形,所以水流总是冲向自己所站的河岸的,这要游水人水性较好且有一定耐力。<br/> 据曾日晒事后回忆,四人先后跳入河中,奋力向对岸游去,曾日晒水性较好,最先游到对岸,到岸后他回头一看,除一人跟在自己身后外,另两个人正在自己下方中游拼命挣扎,他大吃一惊,没想到以前跟自己一起游泳过的另两个人居然水性这么差,他立即向他们游过去,拉住其中一个人,好像另一个也是拖在一起的,拖到河岸水浅脚刚好可以碰到河底的地方,曾日晒已经筋疲力尽了,没想到他的手稍一松劲,抓住的手从他手中滑脱,他想再抓住时,两人已经下沉,他追不到了。曾日晒及他身后上岸的曾德彬发现凭借自己之力无法救上他们两人,就立即跑到岸上小学呼救。<br/> 大人们听到后跑到河岸,看到江门浑浊,早己没有两人的踪影,加上水流湍急,两人应该已经被冲到比较远的下游,所以又跑着沿岸道路向下游搜寻,搜索10多里路无果才折返。</p><p> 第二天6月16日,村里组织三对人马,两岸各一对,河中一对搭乘竹排顺流而下,到达林寨桂陂头水电站,没有发现尸体 .... .....</p><p> 第三天6月17日,村民在下游6公里处发现了曾海生尸体,另一个还在搜寻中。</p><p><strong><font size="4">下面转载自<新快报></font></strong></p><p>17岁的曾德升和18岁的曾海生在水中无力地挣扎着、起伏着。然而,他们最终还是没能游到仅仅10米外的对岸,汹涌的河水瞬间把他们卷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岸边惊恐的曾日晒与曾德彬放声痛哭…… </p><p> 6月15日16时,由于临近中考,河源市和平县阳明镇阳明三中的4名初三学生曾日晒、曾德彬、曾德升和曾海生决定趁这个周末回到10多里外聚兴村的家中拿生活费。“前一天刚刚下过大雨,他们家所在的聚兴村与学校之间隔着一条乌泥坑大河,老师当时就不同意,”阳明三中副校长曾云堪说,“这里人都知道那条河一到下雨天桥就被冲断,但他们4个非要回去。” </p><p> 17时,4个人走到了大河的东岸边,西岸边就是聚兴村。“当时木桥断了,我们四个就分头找小船和木排,可找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找到,附近也没有别的大人,”4人中年纪最小的曾德彬说,“为了赶时间,我们决定游过去。”因为水性比较好,18岁的曾日晒和16岁的曾德彬率先下了水,17岁的曾德升与18岁的曾海生跟在他们身后10多米处,曾日晒说,“刚下过雨,水比平时要深很多,也急很多,一下就没过了头。” </p><p> 当曾日晒与曾德彬刚刚游到西岸边时,悲剧发生了,水性一般的曾德升、曾海生在离岸边10多米处喊起了救命。“水很急,他们怎么也游不到岸边,我和曾德彬转身去救他们,”曾日晒说,“可太重了,我们四个在水中一边挣扎一边被水流向前冲,随波漂了100多米后他们两个还是被水冲走了。我只记得德升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阿生(曾海生),完了,我没力气了。’” </p><p> 挣扎上岸的曾日晒、曾德彬飞奔回村里喊人,1000多人的小村庄瞬间涌出了500多人。“有的沿着岸边找,有的直接跳下河,可一直到晚上10点多,什么都没找到。”村民曾云祥说。 </p><p> 曾德升的遗体昨日中午在下游10多公里的水电站被发现,而曾海生至今下落不明。 </p><p> 三年内冲垮两座水泥桥 </p><p> 6月16日,天气已经放晴,但几十米宽的乌泥坑大河河面仍然水流湍急。聚兴村就在河的西岸,“村里200多户、1000多人想出来必须过河,否则就要徒步8个小时,走60多公里的山路绕出去。”村民曾志显说。在两名学生下水的东岸边,记者看到了三座被水冲毁的桥——两座水泥桥,一座木桥。 </p><p> 最北边也是最高的一座水泥桥是1996年由当地村民集资兴建的,但2005年农历五月的一场洪水冲毁了这座曾带给村民无限欢乐的水泥桥。之后,村民们只能靠水泥桥南边那座古老的木桥过河。记者现场看到,这座桥从桥墩到桥身都是木头,桥面就是4块总宽度不超过两米的木头拼成,桥边没有护栏。“平时走上去就摇摇晃晃,一下雨就被水冲断,”曾云祥说,“外地人来了根本不敢走。” </p><p> 在村民的一再要求下,2006年春天,镇政府又耗资几十万元在老水泥桥和木桥的南边兴建一座新的水泥桥,可当年7月,桥面刚刚完工,还没有通过验收,这座桥又被水冲断了。 </p><p> 村民无奈 </p><p> 一遇雨天无法过河 </p><p> “老桥过了9年半,新桥过了9天半”。这样一句顺口溜在聚兴村里已经传了大半年。当记者在村里采访时,几乎每个村民都会情绪激动的拉着记者痛斥那座短命的新桥。 </p><p> “首先它的选址有问题,我们都想把新桥建在老桥上边一些,这里水比较缓,而且底下比较结实,”曾云祥说,“可最后的选址是在老桥南边几十米的地方。”记者在现场看到,新桥下就是一处暗滩,水流在此明显变得湍急,“这里是河两岸最短的地方,比原来的地方短了至少5米,”村民们纷纷表示,“这样可以节约材料。” </p><p> 时至今日,被冲毁新桥的数座桥墩仍然横亘在湍急的河水中,外表看去,几乎全是石头堆砌而成。“现在不管农村、城市,不用钢筋混凝土建桥的案例已经很少了,虽然这不能百分之百说明桥本身一定存在问题。”一位从业几十年的土木工程师告诉记者。 </p><p> 老桥、新桥都被水冲走了,木桥一遇雨天就“瘫痪”,聚兴村的上千村民开始了痛苦的生活。很多人房子在西岸,种的田在东岸,“农忙的时候一下雨就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稻谷烂在地里”,村民们说。 </p><p> “以前我们也游过河去上课,有一次村里几十名同学一起蹚水去上课。”曾日晒回忆道,“家里大人也知道,但我们要上学,没办法。” </p><p> 镇政府表示 </p><p> 一直在为新桥努力 </p><p> 阳明镇镇委副书记袁永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当地政府一直在为新桥修建努力。从去年7月尚未完工的新桥被冲断后,他们当即向上级主管部门立项,要求拨专款再建桥。“我们估算需要经费68万元,可上级只给了42万元,离实际相差太远,我们的镇里的财力也很有限,但一直在努力。” </p><p> 袁书记还表示,今年2月,镇上已经把一台建桥所需的变压器运到了河边,可就在等待供电部门审批时,变压器3月份被盗,“进度又受到了影响”。“其实那个时候水库泄洪,附近还有好几座桥也被水冲断了,主管部门说桥断了没有问题,我不好说什么。”袁书记说。 </p><p> 他们俩一定能考上重点中学 </p><p> 曾海生与曾德升是堂兄弟。两人如亲兄弟一般要好。在学校曾海生睡上铺,下铺就是曾德升,平时两人都喜欢打篮球,成绩也非常好。“海生一直被同学们选做班长兼英语科代表,德升是政治科代表,成绩在我们班都是数一数二,”两人的班主任说,“他们都填报了县里的重点中学和平中学,一定能考上,我现在每天晚上一闭上眼就是他们两个的影子。”曾校长则表示,两人都购买了意外保险,学校在经济上也会有所表示。 </p><p> 曾海生的父亲在他10岁的时候因肝癌去世,家中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家境十分贫寒。去年5月,母亲华月省与同村人曾运胜结婚。“他(曾海生)对我很好,我一直想出去打工供他读书,平时回来他就主动干家务、做农活,”曾运胜说。“在家里我和妈妈都会听哥哥的,他说什么我都听,”曾海生的妹妹说,“我想告诉哥哥,我会好好学习,好好对妈妈。” </p><p> 对话 </p><p> 悲剧发生以后,记者采访了阳明镇镇委副书记袁永智、镇党委委员黄水柏、聚兴村村支书陈振万,我们可以细细品味他们三人对此事的回应。 </p><p> 记者:发生这起悲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p><p> 村支书陈振万:学生没有意识到安全隐患,小孩子自以为会游泳,一时高兴,不听话。我同情,我不敢说不负责任,但不负主要责任。 </p><p> 记者:为什么不使用渡船等设施呢? </p><p> 镇委副书记袁永智:渡船需要市里水务局专门发证,新桥今年底就能建起来。再说渡船也有危险,但总不可能让村民坐飞机来回。 </p><p> 记者:新桥被冲断有没有调查过? </p><p> 镇党委委员黄水柏:我是去年11月份刚刚交接,没有必要过问过去的事情。工程队有资质证书,桥被冲垮是质量问题还是其他问题说不定。老百姓对建桥的事情不了解。 </p><p> 记者:如果您是老师,全校这么多聚兴村的学生,都要回家拿生活费您会怎么做? </p><p> 镇党委委员黄水柏:如果我是老师,一个学生我借他10块钱,也就300多块而已。 </p><p> 记者:事情发生了,有没有新的措施出台? </p><p> 镇党委委员黄水柏:会加大力度宣传安全意识,建桥的事情一直在努力。村民一定要出去可以走山路(注:当地村民说,绕行山路有60公里,需要7到8个小时)。</p><p></p><p>曾海生的妹妹为母亲擦去眼泪<br/></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6-18 11:20:4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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