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接9楼06)<font size="6">07</font></p><p><font size="4">三、第二生</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第六生的我仍然躺在老榕树下的草丛里,我的思绪很快闪入了我的第二生。每次当我回忆第二生的我的时候,我就会脑袋发胀,心里发黑。也许这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对于极度不愉快的往事,人人都会产生回避或逃避的心理,结果往往是越想忘记,却越是清晰。一想到那张泪流满面的苍老脸庞,一想到那个拄着藤条拐杖的单薄身影,我就会潸然泪下,再也不敢往下想……</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几只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胡闹起来,我仿佛听见一群喝醉酒的人在搞“大嗓门比赛”,一声叫得比一声响。我只得起身,漫无目的地往县城走去。县城的街市比前几年好了很多,平坦的马路,茵茵的草地,茂密的树木,还有一幢幢高楼正在拔地而起。午后的太阳仍然火辣,街上几乎没有人行走。我没撑伞,也没戴草帽,好像一个流浪汉,只不过没有去翻垃圾桶罢了。</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突然,我的脚步停了下来,我记得在我站立的地方曾经也有一棵大榕树,树龄也应该上百年了。可现在我站在它的上面,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泥板,我似乎还能感觉到地下的根在挣扎的声音。街道边上有一间茶馆,名叫“融融茶馆”,我想,馆主取“融融”为名大概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融”和“榕”谐音,二是取其乐融融的意思。在中国开茶馆不比国外开咖啡馆,要是没特别乐趣的话,还真没人常来喝茶。</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我轻步登门上了茶馆的二楼。二楼还蛮大的,有半个篮球场大小,摆着八九张茶桌,有大有小,桌边摆着几张木椅,茶桌之间隔着一两扇半身高的木花屏,最里面有一个略为高出两个石阶的小讲台,台上放着一张小桌子,桌面上摆放着一杯茶,桌子中间还摆着一个小麦克风。茶具都是古香古色,原木色的墙上挂着小幅的水墨山水画,看落款,应该是本地画家所作。一个山城有如此精致别雅之所,令我有些意外。此刻,茶楼上有一半桌子已坐满了茶客,他们一边闲聊,一边品着茗香。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当然,现在是不能开窗的,空调机吹来一阵阵淡淡的茶香。茶娘很快就来问茶,我点了一壶“高山流水”。说是茶娘,其实是年轻貌美的姑娘;说是“高山流水”,其实是采撷于九连山山峰上的绿茶。</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一阵掌声响起,小讲台的讲桌前已经站上了一个身披长袍的老者,他目光炯炯有神,脸带微笑,态度儒雅。此时,茶娘已经沏好茶,并给我倒了一小杯,然后微笑着给我打了个用茶的手势,行了个礼后就悄然退下。</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各位朋友,大家好!今天,给大家开讲一个新故事,故事内容都是本讲古佬道听途说,请不要信以为真。”老者开始说话了,语气不紧不慢,“各位,请先用一口茶,再听讲古佬细细道来。”我们都吃了一口茶,就听见老者继续讲述。</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新故事就叫‘黑虎末路’。”</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听到这,台下怵然。</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我想,这个故事本来不适合在茶馆里讲,而最近很多喝茶的朋友说要换一换口味,来点带劲的,更有些朋友点名要我讲讲这个故事,那我也只有知难而上。相信这一个故事定能满足大家,希望对大家也有所启发。”老者解释说。</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台下顿时一片掌声,我却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带我回来过一次,其后,再也没回来过,现在只能算是第二次回乡。现在是物不是人也非,很难再找到当年家乡的影子。</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好,以后我就少说闲话,就听讲古佬讲故事吧!有人可能会问是否真有其事?我要说的是,信者真,不信者就假!”老者微微笑了笑,然后提高了一点嗓门,继续讲道,“话说当年有一个叫梁声的小伙子从军队转业,分配到山城公安局做了一名警察。梁声这个人长得极为彪悍,外貌一点都不像我们南方人,但他平常说话却十分温和,和外貌真是大相径庭。</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6">08</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据说,梁声就出生在这附近的一条街上。梁声的父亲早年是个修鞋的,后来心有不甘,就把自己的房子抵押给别人,借来钱后就做起生意来,他哪是做生意的料,没几个月就被人坑了,赔了个精光。人生失意,必借酒浇愁,失败的男人个个都差不多这样,梁声的父亲也不例外,他天天饮,天天醉,倒在哪儿就在哪儿睡,要是梁声的母亲唠叨他几句,他必拳打脚踢,把人往死里打。就这样,一年后,死在街头,有人说是酒精中毒而死,也有人说被债主逼死的。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债主天天上门催债,还扬言没收房子。有一次,梁声的二叔子借帮助之名,把梁声的母亲强奸了。梁声的母亲忍辱负重,看着六七岁大的儿子,不忍轻生,只得连夜带着梁声逃回乡下的娘家。</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 梁声打小就十分倔强,别家的孩子要是骂他,他从不还口,要是敢打他,他就瞅准机会,给人沉重的一击,结果是他自己受轻伤,别人受重伤。据说有一次,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小孩欺负他,冷不防地被他一把从桥上推下河,差一点淹死。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他。梁声读书比较懒散,依着一点小聪明,成绩总是不上不下,老师拿他也没办法。梁声很快就初中毕业,由于身体素质好,脑筋也灵活,一下子被部队选上,据说当了野战部队的特种兵。由于他参加保卫边疆的战斗中异常勇敢,还荣立了二等功。本来以为梁声的一生会在部队度过,可有一次搞军事演习,一次小意外把他的手弄伤了,被审定为三级残废,只能复员回家。见过他的人仔细观察一下就知道,他走路的时候,他的左手总是有点不协调。</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年轻人,血气方刚,见了漂亮的女子都会有点想入非非。复员后的梁声好像刚被放归山林的野狼,见了顺眼的女人,两眼发直,下身的旗杆也高高举起,这使他想起当年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情景。</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刚复员那几年,梁声经常回家看老母。回家的路要经过村子的一所小学。在这学校,梁声碰见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原来还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姐,说是表姐,其实年龄相仿,小时也曾见过几次面。这女老师叫周惠,人长得一般,但皮肤嫩白透红,有点像刚开的桃花。她也很会打扮,虽然衣着朴素,却十分得体,再加上从她身上透出的一缕文气,不由人不多看几眼。梁声见了她,真想一口把她吞下,所以他回家的次数就更密了,每一次必去这学校跟周惠扯上一阵子。当兵的人男人味都是十足的,一来二次,周惠也有点喜欢上了这年轻英武的警察。</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有一回周末,学校的其他老师都出去家访,周惠由于感冒没参加,留校了。梁声好像事先知道似的,正好来学校探望她。周惠心里十分高兴,忙给他倒茶,倒茶弯腰的时候露出了半边又嫩又白的酥胸,刚好被梁声近距离看见。梁声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抱起周惠,后脚一蹬,就把门给关上了。梁声也不理睬周惠的哀求和挣扎,再说梁声是学过擒拿术的,一个小女子再怎么挣扎也徒劳。其实,梁声从回乡后第一眼见到周惠时就想占有她了,只不过是由于‘虎皮’在身,不敢轻易乱来。梁声把周惠抱到里屋,一把丢在床上。</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梁声,梁声,求你了,别这样!周惠缩到床角,脸色苍白,说话有点哆嗦。</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阿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梁声一边说话一边脱掉衣服。</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梁声,你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喊了!</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喊?你敢喊,我QIA死你!</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我,我可要喊了,你,你别过来!</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喊也不会有人知道!喊啊,我叫你喊……梁声说着就猛扑了上去,像一头红着眼睛的豹子扑向一只小鹿。</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周惠身上的白衣服被撕成一块块碎片,飘落在床上。…………(删了43个字)…………”</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老者讲到这时停了下来,他端起茶,打开茶杯盖子,划了划浮在面上的茶叶,轻轻地呷了几口。我忽然觉得对讲古佬说的情景有些熟悉,好像自己曾经做过一样。老者又开口了,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揪了回来。</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事后,为了周惠不要说出去,他用尽承诺、哀求和暗藏恐吓的话语,但周惠只是哭,梁声还是有些害怕。一次得逞,就有第二次。过了几天,梁声见周惠没什么动静,胆子也大了起来,就隔三叉五地上门,而且软硬兼施,任不得不从。不久,周惠怀孕了,催着梁声要结婚,知道的亲戚们也都上门来催。梁声开始就没想着要和周惠结婚,但有了孩子,周惠死活不肯打掉,而且一次局长找他谈话也好像暗示着什么,再说,梁声发现他母亲的眼睛越来越盲了……</font></p><p style="TEXT-INDENT: 2em;"><font size="4">结婚后,周惠给梁声生了个女儿。梁声有些嫌弃,对周惠的性趣也腻了,已没有了往日的激情,就常找借口不回家,住在单位里。</font></p><p><font size="4"><font color="#aa6655">-----------------------最先发表于</font> <font color="#ff0000"> </font></font><a href="http://blog.163.com/congcong_lu@126/"><font color="#ff0000" size="4">卢冲之博客</font></a></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12 11:37:4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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