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喜欢住在客栈,因为客栈的店主都会用心去营造的客栈,把自己的心装扮成一座客栈,安一扇门,谁能够找到一把可以开启的钥匙,阅读无限美好的风景。一路上,各种各样的客栈就像人生路上的不同人一样,带个我们不同的体验和感受。 我没有去过丽江,所以并不知道那边的客栈是否真的像很多朋友描绘得那样美,那样让人恋恋不舍,让许许多多人愿意远离城市,来追逐一段时光。 曾经离开张家界前去了一趟凤凰,和老赵住在沱江边上的吊脚楼客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踏桥而过,那五颜六色的披肩下包裹着一个个风情万种的心事。白天总是热闹非凡,只有晚上才会随着夜幕降临而安静,白天总是熙熙攘攘充满喜乐,只有在夜晚来临的时候,人才会把所有的伪装放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笑。各种各样的酒吧,总是异常受欢迎,有人寻找,有人遗忘,有人开始,有人结束。时光留不下的,总会随着沱江的水被带着,而留下的仅仅是一座与山水相依小城。 曾经也在张家界呆过一段时间,只不过那时候还不流行客栈,只有酒店、宾馆和旅店。那时候只有酒吧和咖啡馆,那时候只有庸城旧事和澧水左岸。而如今听说张家界的客栈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有文化气息,越来越被人念念不忘。只是我从来没有在那里出现过,只有听他们描述,只有靠自己去想象。 曾经认识的那些朋友都拥有了自己的客栈,“张三疯”从麦里凡客变成了追梦人,从名字的变化也恰恰是她心情的变化,对于人生对于很多事物的变化。每一个人都会在心里有一个梦,有的人为这个梦赔上一生的时光,也有的人会把梦埋葬。清风师太把她经营的客栈叫是清风养老院,是她埋葬青春,安放灵魂的地方。在我看来,那里只是她自己的一个家,有一个男人、有一个孩子、有一瓶红酒、有一杯咖啡、有一首歌、有文字、有江湖、有人生。而素朗和另外两个合伙人,把自己开得客栈叫做—归巢居。我们每一个人就像一只鸟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无论我们飞得再高、飞得再远,终究还是要归巢。有多少人会把巢安在路上,而每一次飞翔都会把它带上。 人生路上,我也想有一座可以做梦的客栈。想有一座可以做梦的客栈,四周都种满了鲜花,每天推开窗可以看到花儿对我微笑,鸟儿对我歌唱;想有一座梦的客栈,清澈的小河在门前流过,可以看盛开的洁白莲花,可以触摸到水里游荡的鱼儿;想有一座梦的客栈,一座可以埋葬青春和理想,安放灵魂和抚慰心灵的客栈,养一匹马和一群牛羊,骑着马赶着牛羊,纵情于山水之间;想有一座梦的客栈,我下厨炒几个小菜,抿一口小酒,大笑江湖。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不能接受酒精,每一次喝酒都得吐个半死,每一次都暗暗对自己说,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可是下一次总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端起酒杯,不知道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是因为我内心里对于酒的渴求。如果久居在乡间里面的一个小客栈,在漫天雪花飞舞和濛濛细雨的季节里,没有酒陪伴那该是多寂寞的事情。试想当年王朝云陪着苏东坡在惠州西子湖畔,过着粗茶淡饭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最后是因为她学佛,不喝酒,便没有喝岭南人认为可以抵御瘴疾的桂酒,因而不幸染上了瘟疫悄然离去,最后自己永远安息在岭南的土地上 为了一座梦的客栈,早已准备好了花种,等待一片可以播种的土地;为了一个传奇的故事,早已准备好了一把刀剑,等待一个可以厮杀的江湖。在很多的夜里,我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江湖,生活就像一个大侠,用一把锋利刀剑刺向了我,就这样倒下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请原谅我,犯过的错,请遗忘我,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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