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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这不曾是我们想要的生命 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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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6 00:5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城管一时语塞,面色由红转白,白里开始泛着青。我看不太对头,忙对程扬说,快上车,这帮家伙要咬人了!
      程扬不再多说,转身飞快上车。我连忙挂档,一拧油门,疾驰而去。不多时,后面警笛大作。我看看后视镜,后面的执法车呜啊呜啊地紧紧跟随。
      我的心狂烈跳动,我的人生当中从未有过如此刺激的经历,但我却不担心逃不掉,只是担心在如此极速的行驶下,稍一失误,就会带着大家一同拍在地上,热血涂地。
      程扬在后面仿似兴奋地大喊,你小子应该去做职业赛车手!哎,前面路口转右!
      我开始减速,已到十字路口,不管是否红灯,但见没人过路,往右边方向驶去。再飞驰一段路,程扬在后面指挥着我上了另一条街道,七弯八拐,执法车早已消失在后视镜当中,只听见从不知远处哪里传来的警笛声响。

      终于,在驶入一条小巷的时候,程扬说,行了,停车吧!
      我将车子停下,周围楼房林立。程扬下了车,指着后面的一栋八层的楼房说,我家就在那里,都上我家去。

      我们将摩托车推进那栋房子楼下的楼梯间,锁好。跟随着程扬一直上了八楼。八楼只有一套房子,其余的地方全是天台,天台上种着各种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花,但没有一朵花开。
       进了程扬的家里,目光穿过阳台防盗网,越过对面低矮灰暗的建筑物,一条长江远远地横着往东流淌,一片苍茫。
       程扬从冰箱里拿出三瓶啤酒,一一撬开瓶盖,递给弹吉他男子一瓶,说,没有开水和饮料,只有冰冻啤酒,我喜欢喝冰冻啤酒,特别是冬天,割喉似的。对了,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弹吉他男子接过程扬的啤酒,说,我叫洪远,你们呢?今天好在有你们的帮助,谢谢!
      程扬说,我叫程扬,他叫林枫,我们现在可算是朋友?
      我举起啤酒,喝了一口,冰冷如刀,长长吐了一口气,说,算!
      程扬和洪远忙喝一口啤酒,洪远说,是朋友啦!
 楼主| 发表于 2011-5-26 01: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一粒米碎、城东西!

食言了,太忙了,抱歉!
 楼主| 发表于 2011-5-27 21:37: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 我坐到沙发上,对面墙上挂着一帧14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脸型瘦削的中年男人。
     程扬在旁边缓缓道,这是我爸的遗照。说完,往嘴里灌了几口啤酒,接着道,我家以前开了一个餐馆,很多政府单位来吃饭,吃饭就签单欠账,有时没来吃饭消费也要拿几百上千元的发票。欠的账太多,又收不回来,餐馆经营很困难。就在饭馆后来生意有所好转的时候,遭遇拆迁,补偿很少,远远不够我们还当时因为开餐馆而欠下的债务,好几个欠账大户也一直拖着不肯结清欠款。所以,就算我们搬走,也不够钱还债或者重新开一家。这让我爸一直很消沉,经常暴躁不安。最后,在一次领导们来餐馆吃饭的时候,我爸扛了一桶大煤气罐去到他们吃饭的包厢,然后把自己和他们都一起炸了......本来,我爸当时只是想和他们谈谈,能不能把欠款结清,能不能得到合理的补偿。但是有一个王八蛋说了一句话,也许是说惯了这句话,就是以大局为重。我爸一听,发现还是那句说了几百遍的话,就直接拧开煤气罐点火了。
         
      天空越发暗沉,夜幕即将落下。我们早已喝得东倒西歪,程扬嘴里喃喃叨叨,不知所云。而洪远已经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踉踉跄跄地走到影碟机旁边,打开电源,按下播放键,一会,喇叭张口一唱,居然是左小祖咒的《我不能悲伤地坐在你身旁》。我非常喜欢这首歌,只有在听这首歌的时候,我才会想起某些人物某些时光......

    在我上高三的时候,我是在学校寄宿。学生的宿舍是瓦房,一到下雨天就漏水,这时候的地板简直可以说是泥泞不堪,而我们宿舍的一位舍友专挑在下雨天的时候,在睡梦中从上铺掉到地上。这位舍友叫林伟光,是另一个班级的,小学的时候留过两次级,故年龄比我们都大,而且身材高壮,为人仗义,我们都叫他伟哥。
    伟哥弹得一手好吉他,引得学校的女同学们经常围着他转。在这些女同学当中,有一位是我暗恋的,她叫宁馨。她对我说过,她很欣赏弹吉他的人。为此,我特地跟伟哥走得很近,表面上的目的是要跟他学弹吉他,事实上我是想借此获得宁馨的芳心。
      我在跟伟哥学吉他的时候,宁馨时常来看我们,我则偷偷地看着她,看她的目光会落在谁的身上多一点。结果让我很失望。这让我一度产生要揍伟哥一顿的念头,但是我不能,我必须保持君子的风度。
     我们很喜欢弹奏BEYOND乐队的音乐,是个铁杆BEYOND迷。那时候,内地正开始流行BEYOND的音乐,但我们已经会弹唱所有BEYOND的歌曲,包括黄家驹去世后乐队三人组的歌曲。我们最喜欢其中的一首歌《声音》,两人经常抱着吉他在学校操场里唱,这首歌是这样唱的:
        这里规定
        若有杂音 必要管制
        雷声太大 像已是超出了天际
        太过响亮
       是你未懂得怎去适应
       你知道吗  像这是天生的反应
       谁又可掩饰天裂地摇心底的呼叫
       可惜  心里面的声音一再被软禁
       如同困兽一般  假使讲说话也不可
        高歌也是过错
        随便你去处分我
        ......

      后来,我和伟哥就被处分了,开除学籍,连留校察看都不行。事情的经过是,在某一天晚上,我和伟哥在政教处主任的老婆开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包香烟和两瓶啤酒,然后走去学校山坡上的操场。操场边上立着一座两米多高的孔子雕像,学校立孔子雕像的原因是学校的风气一直很差,以前学生们都是背着书包上学的,现在除了部分女生,基本都是背着刀上学的。学校觉得管不了,便搬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据说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祖师爷——孔子来压阵。
     我们打算在操场边上立的孔子雕像后面喝酒。
     当我们快接近孔子的时候,忽然听见孔子背后传来一声声男女混合的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听这声音好像那两位非常的兴奋高亢,如果不是野外的话,估计会引颈高歌,所以那两人都极力地压抑着,这与孔子背道而驰,光日不曰。我觉得男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伟哥突然说,这男的一定是政教处主任!
     我不同意伟哥的判断,我的理由是政教处主任又兼职教学政治课的,那政治思想、那政治觉悟可是早已到了很高的高度了,怎么会干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
        伟哥说,绝对是他!你听,就连这喘息呻吟声都充满了政治的气息!
        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伟哥说,既然我们不能确认,那我们就请主任夫人来确认。
      我同意了,我们连忙回去叫来主任的老婆,在来的路上,我们又碰见巡查校园的保安,就顺便把他也叫去了。
      当保安的手电筒照在那对正在操场上做”操“的男女身上的时候,赫然发现那就是政教处主任,而他的身下压着的是不知名的哪位女生。
      
     当时,我们满意为政教处主任一定会被处分,但不幸的是,我和伟哥被学校开除了。开除的理由是,我们违反校规,抽烟喝酒,更恶劣的是捏造、散播谣言污蔑政教处主任乱搞男女关系。
     若干年后,政教处主任成了镇委书记。

        我们被开除以后,整天都骑着一辆名叫”嘉陵“的摩托车,无所事事地到处晃荡着,前途迷茫。我一度认为自己就这样完了,经常假装悲伤地脸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天空很淡定,我很蛋疼。
     就在我迷茫得快要绝望的时候,宁馨忽然找到我,是单独找我,不带伟哥。
 楼主| 发表于 2011-5-29 21:26:4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的阳光真好,和风拂面,周围景物清晰明净。我背着吉他和宁馨沿着河堤一路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时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了,也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我很焦虑我该找些什么话题。
        一直走到一座大桥的尽头,宁馨停下,看着我,说,弹唱一首BEYOND的《早班火车》给我听。
        我答应了,给宁馨弹唱了这首歌:
        天天清早最欢喜
        在这火车中再重逢你
        迎着你那似花气味
        难定下梦醒日期
       玻璃窗把你反映
       让眼睛可一再缠绵你
       无奈你那会知我在
       凝望着万千传奇
       愿永不分散
       祈求路轨当中永没有终站 woo-oh
       盼永不分散
      仍然幻想一天我是你终站
      你轻倚我臂弯
      火车呜呜那声响
      在耳边偏偏似柔柔唱
      难道你教世间漂亮
      和默令梦境漫长
       愿永不分散
       祈求路轨当中永没有终站 woo-oh
       盼永不分散
      仍然幻想一天我是你终站
      你轻倚我臂弯
      多渴望告诉你知
      心里面我那意思
      多渴望可得到你的那注视
      又再等一个站看你意思
      三个站盼你会知
      千个站你却似仍未曾知
      愿永不分散
       祈求路轨当中永没有终站 woo-oh
       盼永不分散
      仍然幻想一天我是你终站
      你轻倚我臂弯
       ......
  
       等到弹唱完毕,宁馨说,再来一遍,我还要听你唱这首歌。我又给她再弹唱了一遍。
       然后,宁馨定定地看着我说,你离开学校以后这么久,怎么再没有找过我。
       我说,......
       其实我每天都会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土坡上等待宁馨下课,土坡下面有一条路,那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然后凝望着她。但我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没有勇气见她。
       宁馨继续定定地看着我说,你喜欢我吗?
       我说,......
       宁馨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也很喜欢你呢!从开学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其实你是为我学弹吉他的,因为我告诉过你,我喜欢弹吉他的人,我真的很感动。但是我却不想跟你说我喜欢你,我是女孩子,当然得你主动,但是,你这个呆头鹅,一直就看不透我的心思。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因这个事情而烦躁,直到你被开除,我们再没见过面,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我就再也控制不了了,我跟你说,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声声巨大的重型物体落水的声音。我们望去,那条刚建成不到一个月的大桥轰然倒塌。
        我愣住了,几秒钟以后,我大吼,救人啊!

        黄昏的时候,我终于在下游捞上一具年纪约八岁的小男孩的尸体。他的身体已经被泡得发白,并呈乌紫。我把他轻轻地安放在沙滩上,血色的残阳把最后一抹阳光抹在他脸上,为他惨白的脸上化了最后的妆容,给了他未及怒放的生命唯一的绚烂。
        当他的父母接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鼻子突然流出污血......

        整整三天,我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感觉一片灰暗。我的脑子里全是那位小男孩的惨白的脸容,我的脑子一直在不受控制地不停地想象,想象着这位已经消逝的生命三天以前的情形:从他降生到成长,一直都是爸爸亲妈妈爱的宝贝,他是多么的可爱,他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他的父母感到兴奋、幸福、悸动、鼻酸。这么可爱的小生命,却就这么活活的淹死了......活活的淹死了......活活的淹死了......他临死的时候该承受多大的痛苦......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宁馨每天都会来看我,坐在我旁边不断安慰开解我,但我居然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一个星期以后,伟哥找到我,他说,我有一个计划,我要把镇委书记抓起来,这座桥是个豆腐渣工程,我要审问出他贪污的事情,然后做成材料和证据,把他送进监狱去。我知道这样做可能是犯法的事情,但是现在上访无用,调查也无用,我想要是我揪出这一个贪官,哦,肯定不止一个,肯定是上下一大串,都能揪出来,我想政府一定会从宽处理我的,也许还会无罪。你愿意跟我一起干吗?我一个人干不来。
         我说,好。
         伟哥说,好兄弟,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现在就商量怎样去抓镇委书记。
         
         我们商量好计划以后,我还是告诉了宁馨,因为我觉得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牵连到她或担忧或快乐或跟着一起遭罪。她应该知道。
         我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宁馨,宁馨默默地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掂起脚尖,双唇重重地吻在我的双唇上......我心跳加速,脑袋空白,浑身燥热,这是我的初吻。
         宁馨说,去吧,我的英雄!我等着你回来!
发表于 2011-5-29 22: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soso_e113:}找到我了的名字{:soso_e120:}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2: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准备好相机、微型录音机、砍刀、麻绳,然后把这些东西装在两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还准备了两条香烟用报纸包好,来到镇委书记的家门口。
    时已夜晚,我们敲响了大门。好一会,大门打开,迎接我们的是镇委书记的老婆,伟哥说,我们想找书记办点事。说着把手中提的塑料袋在镇委书记老婆面前晃了晃。
    镇委书记老婆顿时满脸笑容,说,进来吧,他在家。
    我们进去以后,镇委书记正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伟哥走上前,抽出砍刀抵在镇委书记的胸前,而我则用另一把砍刀抵在镇委书记老婆胸前。
    伟哥悄悄地按下绑在腰间的录音机的录音键,说,不准喊,不准动,我们不要你们的命,我们不是抢劫的,所以也不要你们的钱财,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所有贪污的事情。你可以拒绝回答,但是这会要你们的命的,我们走这一步已经做好坐牢或被枪毙的准备了。说吧。
    镇委书记不是很慌张,他说,没有第三条路选择了吗?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钱,求你们放我一马,我当初也想做个好官的,我也拒绝过很多贿赂,但是太多的人贿赂我,他们把一大叠钱放在我的桌面上,真金白银,这么厚的一叠。说着,镇委书记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厚度,继续说,谁都会动心,都会犯迷糊。如果你们肯放我一马,你们也将得到比这还厚的钱。
    伟哥手稍微一用力,刀尖差点刺破他的衣服。镇委书记一阵哆嗦,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伟哥说,不要抱什么幻想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吧,不然,你一定活不成。你招供了,最多坐几年牢。

    镇委书记一阵沉默,终于开口把他的贪污事情说了出来。
    我们听完,伟哥说,不对,怎么你招供的全是你和你手下干的事情,一定还有你上面领导的事。
    镇委书记说,这些事情真没有涉及到上面,我是这里的一把手,我吩咐做的事,有的是和手下一起做的,有的手下是根本不知道,只能执行,他们不敢不执行,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但是大家必须认为领导下达的指示都是正确的,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是不正确的,但是以后他们也会做领导,所以,大家都说领导的指示、领导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不然,以后他们的手下就会有人反对他们,最重要的是,这样才能保住饭碗,才能往上爬。
    伟哥说,好,我有这些证据就足够了,至于是不是如你所说,那就交给政府去彻查了。
    说完,一手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捆麻绳,然后我们把镇委书记夫妻俩捆绑在卧室的床腿处,并用胶纸封住他们的嘴巴,最后锁上卧室门,我们迅速离去。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2: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被遗忘的时光 于 2011-5-30 20:22 编辑

我们不敢当场把他们送到公安局,怕这个地区的水深,搞不好只会淹了自己。我们要连夜赶往市里,把这些证据材料交上去,然后在外地躲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go-vern-ment清查此事。
但是当时我们太嫩,计划不够完美,当我们开着摩托车还没有走出这个镇的边界,远远地就听见后面传来警笛的呼啸声。
我们一阵慌张,慌忙加速赶路,但是前面也传来警笛的呼啸。
伟哥说,完了,现在肯定是每条路都会有警察把守了,这个情况,我们千万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我说,怎么办?
伟哥指着旁边的村子说,你捞的那小孩子就住在这村,先进这村子里找到他家跟他父母说明情况,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当时太慌张,我们一下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逃了。我们找到小孩的家,小孩的父亲叫雄叔,他听完我们的情况,马上让我们进屋里躲藏。

雄叔抽完三支烟后,说,你们装扮成乞丐,从村子后面的山逃走,大概翻过两座山,就可以到达县城,过几天有领导来县里视察,每逢有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县里都会安排人把城里街道上所有的流浪汉、疯子、乞丐都抓上车,偷偷地送到邻省去,而且还不会盘问这几类人,我有一个亲戚就是个疯子,去年也是这样被送走了,到现在都找不到。到时候你们往街上一站,就马上有执法车把你们送走,你们到了邻省的时候,从邻省坐车到我们市里。
伟哥说,好主意!

我们打着手电再连夜爬上村子后面的山,山上荒坟点点,夜色暗沉,山风阵阵,周围树木发出哗哗声响,我头皮发麻,全身发毛,但这样吓着,我们赶路的速度非常快,幸好这两座山并不高壮,加之树木基本被砍得稀稀疏疏,这让路途并不艰难。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顺利到达县城。这时候的我们全身衣衫褴褛,满脸泥土污垢,我们都把鞋子脱掉,光着脚丫分头走在大街上,没有一个人看我们一眼。我茫茫然地走着,一片叶子落在我的脸上,我往空中望去,只见眼前一片飘红,在街道上空横跨着许多红色巨大的横幅,它们很形象地展示着祖国的特色,第一条横幅最大,上面斗大的字写着,热烈欢迎市go-vern-ment领导莅临我县视察指导工作;第二条稍小一些,上面写着,坚决打击非法上访,维护社会稳定,促进和谐社会发展;第三条则写着,以铁的手腕、以最强硬的态度坚决打击黄赌毒等犯罪活动……而横幅两边则开满了桑拿娱乐场所。
我看得脑袋有些发胀,赶紧将视线回归平行,但是两眼触及之处,尽是一片血红。
我继续走着,奇怪的是,我此刻没有一点害怕,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与我无关了,什么前途理想,统统都是浮云,但这是所有这几类被世界遗弃的人想要的吗?谁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安稳的家园,人最基本所求,无非就是温暖与安稳。
我想起了宁馨,此刻她肯定在担忧着我。我默默地说,亲爱的,我一定平安回到你的身边,给你温暖给你安稳!
我蓦然想起BEYOND的《困兽斗》:
紧锁的双手仍幻想高飞远走
我有我去渴望然后你再说不可接受
走开走开我不要你
滚开滚开我不爱你
困兽斗里面人被迫的疯癫
好比一颗种子长于水面
啊!这个家!啊!这个家!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2: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辆微型卡车从我身边驶过,然后停下,车厢后面留着两个小铁窗。车上下来几个便装男子,一下冲到我面前,把我架住往一路拖到那辆卡车后车厢,一个男子打开车尾厢门,里面装着好几个打扮跟我一样的人,目光呆滞,有的兴奋地笑着。我发现伟哥已经在里面了。我们没有打招呼。
我被架上车,紧接着,两扇尾厢门哐啷地一下关上了,顿时一片黑暗,即使有两个小窗。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很快,车门被打开,外面是一条僻静的狭窄巷道,车尾正对着。我们里面所有人都被拖下了车,然后卡车绝尘而去。
我和伟哥非常兴奋,我们庆幸终于逃了出来。
我们往外面街道走去,刚走没几步,就看见这个城市的街道上空也挂着欢迎领导来此视察的横幅。
我们大吃一惊,伟哥说,我们得找个地方把这身衣服换……
话未说完,又一辆微型卡车在我们身边停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卡车终于停下,车门打开,我们看见大家又被送回来了……|

我们立在原地,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措。突然,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我一阵狂喜,心想,警车快来吧,快来又把我们送走,这次一下车就马上换掉这身衣服!
发表于 2011-5-31 14:24: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同意伟哥的判断,我的理由是政教处主任又兼职教学政治课的,那政治思想、那政治觉悟可是早已到了很高的高度了,怎么会干出这等有伤风化的事!
        伟哥说,绝对是他!你听,就连这喘息呻吟声都充满了政治的气息!
        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伟哥说,既然我们不能确认,那我们就请主任夫人来确认。
      我同意了,我们连忙回去叫来主任的老婆,在来的路上,我们又碰见巡查校园的保安,就顺便把他也叫去了。
      当保安的手电筒照在那对正在操场上做”操“的男女身上的时候,赫然发现那就是政教处主任,而他的身下压着的是不知名的哪位女生。
      
     当时,我们满意为政教处主任一定会被处分,但不幸的是,我和伟哥被学校开除了。开除的理由是,我们违反校规,抽烟喝酒,更恶劣的是捏造、散播谣言污蔑政教处主任乱搞男女关系。
     若干年后,政教处主任成了镇委书记。


    教导主任与学生在校内的孔子塑像后面做起了事情,并且将你们开除了然后不久还升任镇委书记,听了很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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