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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个头,不知道要怎么写下去了.名字也还没取,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改,也可以继续写下去.社区才子才女多了去了,相信一定能写出更好的.
东山岭上的第一抹鱼肚白,映射在辉记早餐铺里。辉记老板娘早已打开铺门迎接第一批客人。小城里的早餐无非也就是豆浆包子外加油条,再好一点的就是蒸粉蒸面蒸钵糕。工业转移园里的工人们总是早早地过来吃早点。粗重的体力活容不得他们吃得少。深秋的晨风吹下的落叶环卫工老五很认真地清扫着。每日在此地,他都会与工业员的工人们打个招呼,今天也不例外。问候几声之后,工人们嘻嘻哈哈地拎起一袋袋早点上工去了。小城的人口少,却很热情。只是打过几次照面的人,都会在路上遇见时问寒问暖地聊上几句。
在辉记早餐铺的斜对面,是大门紧闭着的永达汽车修配厂。大门边上脱落的水泥以及地上的厚厚的油污足以证明它存在的历史有多么久。这是在小城里面数一数二的老牌修配厂。
关掉第一个闹铃,翻了个身,拉起已滑落的被子不愿睁开眼的虎子是这个修配厂的修车师傅。虎子块头不大,脸上又不欠俊逸。从初中毕业后,从永达的一个小学徒到现在的大师傅,他总共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只可惜,年近三十未成家。
辉记老板娘爱英已记不清介绍过多少女人给他。他每次都会很配合地去相亲,却从未见他跟哪个女的真正处过对象。爱英说虎子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的了。虎子倒不怎么在乎,仍旧每天准时开工,跟所有的客人有说有笑的。
第二个闹铃响起。虎子已穿带并洗漱好,准备晨跑。这天天气较凉,虎子特地穿了长袖长裤,还往刚刮过胡子的脸上抹了雪花膏以防止冻伤脸皮。出门往岭排路一直经过西门桥头情人桥头然后再通过和平桥登上东山岭,在山顶上歇息片刻便准备从原路返回。除了几年前东山岭整理之时未能登顶之外,这条晨跑路线,由他来到永达汽修以来一直都未变更过。
在东山岭上看日出的人永远都不会少,东山岭也只有在清晨和黄昏才能显得有些生气,有些热闹。这时的太阳,已从远处的山顶坚难地爬了上来,红彤彤的。
虎子偶尔也会跟山顶上的老人聊聊天,从城东说到城西,从塔下聊到果园再聊到西郊。顺着笔直的台阶慢悠悠地往下走着。虎子留意到今天台阶边上的路灯又不知被哪个多手多脚的人打烂了一只,地上四处散布着灯具的尸体,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让虎子不禁想到以前的东山岭是何等的鸟语花香。唉……虎子叹了声气,听说花了一亿元人民币弄起来的第一坡也就这般模样。要是能将一亿元人民币分给千千万万的和平人,那我也能分到不少啊。这年头,寻点钱不容易啊。
辉记的早餐吃腻了,虎子在有些刺眼的阳光照耀着的阳明一小旁买了一袋蒸粉准备回去吃。。路旁的一些杂货铺也都已放上铁门迎接各乡镇的买家。时候已不早,该回去上班了,免得看见老板的脸从红的变成绿的。
虎子住在永达的隔壁,是永达十几个维修工都梦寐以求的免费宿舍。是已过世的老老板对虎子十几年来在永达所做的一切的一种奖励。虎子把它当作是荣耀。只不过,现在的老板,也就是老老板的儿子庆达一直都想把虎子的房子使用权收回来,就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开这个口。
九点钟一过,生意就忙起来了。这几年,随着县里各个度假村的开业以及工业转移园的兴建。来这边的车辆就越来越多,奔驰宝马也时常会光顾。现在大城里的有钱人每每放假,都发了疯似的开着私家车往各个乡村里跑,到农村里享受半刻的安宁。
九点三十,打南边来了个染着黄头发的时髦女人开着红色的酷派过来换机油。这是个老客户,虎子见着后便迎了上去:
“小雪,你来啦,是不是又去旅游啦?这机油好像没换多久哦。”
洛雪摘下眼镜,见到虎子后迷死人地笑逐颜开:
“是啊,去了张家界,累死了,昨天才回来的。行程够了,可以换了.虎子,今天的报纸到了吗?”
虎子拿着美孚尊霸,递给他的下手,拍拍手上的尘土说:“还没呢,先坐会,看看电视喝杯茶,应该很快到了。”
“行,你先忙去吧,我先坐会。”洛雪接过小美手上捧着的茶。
虎子乐呵呵地往车间走去,看看那几个刚进厂的小学徒是否又出差错。这几个小兔仔子,前几天弄了不少麻烦给他呢。
永达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出头的美人叫小昭,小城里认识她的人都在背后叫她小骚,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过也多得她这般,招揽了不少回头客.上个月庆达去广州进货离开的那几天,无论她使尽混身法宝,都没办法把俊朗的虎子弄进自家的大门,虎子连续几天都躲着她。见着虎子跟洛雪有说有笑的,早就气的牙痒痒了。
“哟,这不是洛小姐吗?有段时间没见啦,怎么弄了个这副发型啊?难看死了”
“唉呀老板娘啊,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发型呀,你并不是个老土的人啊,审美观怎么这么差啊!”品了一口茶,洛雪慢悠悠地答道.她已不是一次两次跟小昭斗嘴了.要不是看在虎子的份上,压根她就不想进这个门.
半个小时后,虎子注视着洛雪远去.
虎子认识洛雪,是在八年前的一个深秋早晨.那时的洛雪是和中高三的学生.虎子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校服,扎着马尾辫在东山岭上吊嗓子.她应该是成绩相当好的学生,不然不可能这么早就跑来这里唱歌.虎子心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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