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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与道
中国思想首先表现的是作为人的精神活动自身动力性的方向,天不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也不是一个关于事实的概念,而是思维定势方向,它引导中国古人的思想直接指向事实自身的发展和它的趋势。
二、人与仁
中国文化的动力学就是中国思想,这是因为中国思想是企图通过人道与心灵去驱动社会。孔子述而不作,他最先从历史与现实中深切感悟到社会与人性的统一,是他把中国思想引导进了基于人性的社会政治领域,产生了中国独特的文化模式。
三、合与易
变易的思想一直深深地植根于中国古人的意识之中。和西方传统文化不同,对自然的直面思索使中国古人没有产生纯粹的数和几何形式的知识和逻辑形式,强烈的冲突意识和企图顽强调和矛盾的精神转化成易的思想和太极、阴阳、八卦的达表方式,它们不是纯粹的知识形式,只不过是思维定势下的思想方法和思想工具,即思想范式。思想的眼光透过它们,使中国古人获得了与自然与历史的勾通,而世界也因这种方式获得了人性,这就是合的精髓。在人与自然的冲突中,中国古人借助自己的思想获得了在人与自然的共有世界中的相对平等的地位。
四、一与超越
中国思想的结果是归化万有的和谐统一,作为思想目标它只是一个虚幻图景。任何将这种目标的固化就是思想的死亡。一与无的学说正是对这种状况的写照,老子关于无的学说是思想的极致。道家敏锐地看到了社会与精神的僵化过程,于是拒绝现实,逃向自然和原始,道家文化是一种对自然的完全的归化,在行为上它是消极的,在思想上却是一种回归,自然毕竟是人类的母亲,虽然反动,但不失赤子之真。道家以逃脱的方式避免了在形式中的死亡,但是中国思想是植根于历史与现实的,历史使命和现实的责任是儒家文化自觉的生命,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国思想实现了自己的主体,但舍我其谁不是个性的荣誉,而是一种献身,是儒家个性的化归,但它在双重意义上都是实现走向死亡,是易与合湮灭的壮烈,儒家文化是沉重的,总抹着一种淡淡的悲剧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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